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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九九長壽或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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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客廳,看到石決明跟秋月楓正談笑風生,淩弄則在一旁傾聽著,偶爾發表一兩句。而慕容小惠沒有在席。

看到他們姍姍來遲,石決明倒也沒有責怪,而淩弄則招呼著他們趕緊入席。

秋月楓一看到雪鏡風出現,頓時連眼睛都透著笑意,但是在看見她推著的男人時,呆了呆。

雖然知道,或許她的夫君一定出類拔萃,可是眼前的男子卻依舊讓人見之目眩神昏,不僅是那完美的五官,更是那一身雍容華麗而不失清雅脫俗的出眾氣質。

只是……他的腿?

這時蘭昀息也註意到了秋月楓的視線,他回眸,一雙極為好看的雙眉微挑,將他看個仔細,心中已明了大半,再見他的視線總是不經意地掃向雪鏡風,更是心中有數了。

秋月楓見自己打量的視線被撞個正著,立即有禮地點了點頭,打著招呼,而蘭昀息亦不失優雅地回之以禮。

看著一身高貴氣質,擁有絕佳禮儀姿態的蘭昀息,秋月楓眸光黯了黯。

這樣的男子即使無法站起來,他估計也贏不了吧?

落席後,大家繼續聊著一些寒暄話題,而雪鏡風也從淩弄那裏得知,慕容小惠不知道為何又鬧起了脾氣,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然後再聽著秋月楓講述了一些他從潛龍山莊回去天下鏢局之後的事情,不知不覺,天色起暗,四處掌燈耀燭。

酒巡飯足之後,石決明讓淩弄送秋月楓回客房,他們就散了去。

而雪鏡風將蘭昀息帶回房間後,便再次出門,準備去找秋月楓。

蘭昀息明白她的打算,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只是言道:“眼看手勿動,風兒自己說的話可記得住?”

想著,這是她當初警告蘭昀息的話,卻不料反饋到自己身上了,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你先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

根據蘭昀息的描述,雪鏡風找到了客房,瞅著有房間仍舊亮著燈,便上前輕聲叩道:“秋兄,睡了嗎?”

一陣靜默後,房門刷地一聲從內裏打開,秋月楓驚喜道:“雪弟?”

看著雪鏡風站在門外,燭光微熏,看著她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秋月楓臉一紅,趕緊讓開好讓雪鏡風進來。

“雪弟,哦,不,是雪帝陛下,請進吧。”秋月楓心臟不規則地亂蹦著,他只要一意識到雪鏡風是名女子,便開始語無倫次了。

“秋兄,這裏不是雪霓國,叫我雪弟就可以了,我來其實是想跟你相詢一些事情的。”雪鏡風踏入房門,便順手關上,道。

秋月楓見她竟然將門帶上了,頓時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兒了,這孤男寡女,好像有些暧昧?

“哦,那我就鬥膽了,不過雪弟,門……還是打開的好,這……”

“放心,沒有人知道我來過,再說我是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知道?”雪鏡風看著忸怩的模樣,有些微訝。

“不!是為兄失言了。”秋月楓知道是自己意識過剩,而雪鏡風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異樣。

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給雪鏡風,努力笑得自然道:“雪弟,有什麽事情要問我嗎?”

“嗯。”雪鏡風接過他的茶,坐下,擡眸望著秋月楓慎重道:“秋兄,我想知道你們天下鏢局跟這神醫谷合作運貨多久了?”

秋月楓也隨之坐下,不過位置卻是坐在離雪鏡風最遠的對面。

“這……像是有**年了吧,或許也有十年不一定,神醫谷一直與我們保持著合作關系,年年貨物充足都會派人送信給我們前來押鏢。”秋月楓想了想,沒有隱瞞。

對於雪鏡風曾經如何幫助他們秋家的人,還有父親與伯父他們對雪鏡風的敬愛與感激他都一清二楚,現在如她有需要,他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她的。

“這麽長時間了啊……”雪鏡風撫了撫下巴,又道:“那些貨物你們可有檢查是些什麽?”

秋月楓頷首道:“是些藥材,還有一些被嚴封著,估計是些練丹的鼎爐之類的吧,一般來說雇主的貨物,我們是不能查看的,不過石掌門倒是一開始便會打開一兩箱觀看一下,所以我們也就知道了。”

“貨物多嗎?”

“嗯,一般大約有十幾箱的貨,當然有些時候更多些,有些時候少些,不過基本就是這個數量。”秋月楓道。

十幾箱的話是不是也少了一點?看來,真正的“貨”可能並不在天下鏢局的手裏,那鐵礦被挖掘出來,肯定會冶煉成器,可是到底是怎麽運送出去的呢,又被運送到了哪裏?

“這些貨,一般被運去哪裏?”雪鏡風手指無意識地輕點著桌面。

“地點好像不一定,因為神醫谷是我們長期的合作對像,父親倒是有整理出來一個記錄,我去找一找。”這一次出門,秋慈仁倒是命他隨身帶著一些關於雇主的資料,以便更詳細地交談。

秋月楓起身,走到床鋪前,翻找了一下包袱,最後拿出一本青皮書,走回來坐下。

“就是這個,裏面大致記錄了時間與地點,如果雪弟需要,盡管拿去。”將書遞給了雪鏡風。

雪鏡風一目十行地翻閱後,神情並無變化,她收起了這記錄本,問道:“你們送貨是走的那一條道,會經過白竹林嗎?”

秋月楓心中奇怪,為什麽雪鏡風如此關註他們運貨的事情?

“這倒不會,我們一般走的是後山那邊,與白竹林正好方向相反,並不經過。”

“是嗎?”不經過的話,也就是說,果然白竹林那邊的痕跡是另一批人遺留下來的。

“是的,那白竹林設有陣法,我們出入不太方便,石掌門便安排另一條路方便行走,雪弟,我能問一下,是不是我們押運的貨物有什麽問題?”秋月楓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們運的貨沒有問題,別擔心,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雪鏡風站了起來,便要走。

而秋月楓則急聲道:“等一下!”

雪鏡風回頭,微笑道:“還有事?”

秋月楓一對上雪鏡風的眼睛,就覺得有些話怎麽也不好開口相問,不過不問的話,他估計真的要憋死自己了。

“雪弟,當初我以為你是男子的時候,一直很痛苦,以為這段感情最終必須得要放棄,因為我拋不開世俗禮教,家人朋友,可是你明明是女子,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他這番話,並不是想要質問她,責怪她,只是他想知道……她真的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嗎?

“我只是認為你不知道比較好而已,況且既然已經放棄了,又何必再提起呢?”雪鏡風看他張嘴欲辨的模樣,再道:“秋兄,我已經是有安室的人了,七國聯姻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聞吧?”

是啊,她已經成親了,而且擁有九個夫君,現在真的還有他插足的餘地嗎?

“我知道,不過……他們可以做到,我、我也可以的!”秋月楓握緊拳頭道。

“你能做到?你可知道他們是嫁給我的,而不是娶我的,所以說將來如果有孩子也只會是我雪氏皇族,而你們秋家只有你一個單苗,你真的打算讓秋家絕後?”雪鏡風絕對是在危言聳聽,其實她只打算讓一個孩子冠上雪姓,其它的人隨父姓。只是她確實很想看一看,秋月楓到底有多大的決心。

而秋月楓聞言楞住了,他喃喃道:“我,我……”他要怎麽做,真的要讓秋家絕後嗎?

而雪鏡風看著他傻住的模樣,則笑了,只是單純地覺得有些為難他了。

“秋兄,你是一個孝順的人,既使拋卻了一切不在乎,可是你的心一定會一輩子不安的,況且就算你進了我的後宮,你確定面對我的男人們,你可以心無介蒂地與他們一同生活著?”

雪鏡風看著他難看的臉色,還有頹廢下來的雙肩,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明天我將與蘭一道離開神醫谷,你保重,還有替我跟你的父親,伯父們問好一聲。”雪鏡風推開門,便離開了。

而秋月楓則癡癡地望著雪鏡風離開的背後,苦澀地笑道:“雪弟,就算我願意這一生痛苦不安地過著,你也不願意接納我吧,你根本就不愛我,我如何能感受不到呢,所以……我一切都依你,我會學著放手的……真希望在臨死之前能夠忘記你……否則在輪回的路上不見你的歸途,那該是多麽寂寞的一件事呢。”

站在房門外的雪鏡風,靠在墻邊,聽著秋月楓的細細喃語,緩緩閉上了眼睛。

突然,雪鏡風感到一絲異樣,她驀地擡眸,便看見月光下撒下重重陰暗處,一抹身影端坐在輪椅之上,雙目幽深地望著她這方,靜謚無聲。

“蘭……”

蘭昀息滾動著輪椅,踏著落葉定在雪鏡風面前,緩緩伸出手,道:“我們回去吧。”

雪鏡風視線移到他那一雙骨指分明的手,淡色如水的眸輕輕蕩漾了一下,然後將手放了上去,道:“你怎麽來了?”

“一個人在房間,坐立不安,便來接你了。”將她的手拉過,轉動著輪椅前行著。

而雪鏡風聞言,並沒有出聲。

而走出了客房一段距離,蘭昀息突然停在了原地。

而雪鏡風也早有所料地同時停下,她表情是一種讓人摸不透的喜怒情緒。

“剛才他的話,我聽到了。”蘭昀息低垂下眼睫,淡淡道。

雪鏡風走到他的身側,望著前方在夜風之中搖搖擺擺的蒲公英,雪白的花絮搖曳就像雪霓國上京飄落的雪花一般。

“不需要記著,因為我在與你踏出那一刻便忘了。”雪鏡風道。

“風兒,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個又毒又誘惑的罌粟花,誰碰到你,總是會因為你而編織一個美夢,但是在失去你後,卻驀然原來當初的夢已經成為一種毒,而且這種毒已深入骨髓,終身難以拔除。”蘭昀息亦隨著她望著前面的景像,兩人影子交融在一起,顯得那般和諧。

“我不是罌粟,我是彼岸花。如果陪在我的身邊可能最終的結果就是通向幽冥之獄。”雪鏡風仰頭望向天空,聲音飄渺的說道。

“幽冥之獄又有何懼?只要是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歸處。”握住她微冷的手,蘭昀息如蘭般優雅地笑著,那是一種海枯石爛也無法阻止的篤定。

“是嗎?”雪鏡風聞言,不置可否,但是卻緊緊地回握住他了。

“自然,只是希望風兒能限制一下幽冥之獄的人數,別再往裏扔‘惡鬼’了,現在已有九只‘餓鬼’餵不飽了,再填的話恐怕得暴動了。”蘭昀息說得隱晦,但同時卻又很明白地告訴雪鏡風,不準再給他們增加“兄弟”了!

雪鏡風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狹長的鳳眸微揚,勾人心弦般道:“現在只有九只,不如湊成十全十美,才更圓滿了,不是嗎?”

蘭昀息眼珠象泡在水潭裏的珍珠,透著打撈上來的寒意。但是他優美如櫻花的嘴唇卻輕輕地勾了起來。

“你確定想要試試看嗎?”

雪鏡風挑釁地睨向他,也笑得一臉春風道:“有機會的話。”

終於,蘭昀息完美的面具也保持不住了,不由得氣餒道。

“風兒!”

“嗯?有事啊,不過也別太大聲了,別人都在睡覺呢?”雪鏡風也不想在外面吹冷風了,推著蘭昀息一道回去了。

聽著她這般漫不經心的語調,蘭昀息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九九長壽,聽過沒有?”蘭昀息覺得雪鏡風一向硬的不吃,也許軟的……

“沒有,難道一對夫妻的就都短壽了?”雪鏡風好笑道。

蘭昀息聞言,太陽血一漲,有種悶氣於胸,他暗中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一對一的夫妻當然很幸福,這說明人數越少越好。”

“那一個人過的話,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根據他的理論雪鏡風完美得出了一個結論。

“……”蘭昀息無話可說了,她根本是軟硬不吃,而且繆論,歪理一大堆。

雪鏡風推著蘭昀息到了房間,這一路上蘭昀息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將他抱到床上,嗅到他身上的幽蘭清香味道,雪鏡風一把就被蘭昀息抱住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怎麽了?”雪鏡風問道。

蘭昀息沒有出聲,沈默以對。

“你想說什麽?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為秋月楓的事情而不安吧,那到底是什麽事情?”手指一彈,燭火被熄滅,房間內頓時一片黑暗。

眼前一片黑暗,彼此看不見對方的臉,僅僅只是肌膚相貼在一起,既溫暖了雙方,又沒有了對彼此表情的顧忌。

夜風有節奏地拍打著雕楠木窗,他們沈默了片刻,半昀息才啟音道:“我對秋月楓自然不擔心,因為在你的眼中,我看不見他的痕跡,只是在曼陀山莊的那一個人,卻是我一直不安的源頭,我並不是怕他,而是怕你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雪鏡風聞言,心一沈,語氣不由得低了幾分道:“這話什麽意思?”

“他是天下盟的聖子,而天下盟你又了解多少呢,風兒?”蘭昀息說得極輕,他的手輕輕地撫著雪鏡風僵硬的背脊。

“你想跟我說,最終我跟他只會是敵對的關系?”

“天下盟暗地裏一直對七國實行著抵禦措施,數百年來七國不斷地打壓,都沒能讓他們徹底消失,你覺得他們真的如世上所想像那般出淤泥而不染生存下來的嗎?”

“我還沒有那麽天真。不過,天下盟既然為了天下而存在,那麽只要我願意給他們一個能存活的天下,就……”

“風兒,聽夜櫻說,覆龍組織的人已經頻繁對你出手,並且鳳凰城關於孟良受了你的命令殺了城主,奪權的行為,天下盟也參與了一腳是嗎?”

“你想說天下盟其實已經跟覆龍組織的人合作了?”不難猜出蘭昀息想表達的意思。

“無論是與不是,天下盟這幾百年間對於七國朝權的仇恨是不可能一夕之間消除的,如果他們真的有謀算,你認為他們是想要自己親手奪取,還是讓你施舍的呢?”蘭昀息畢竟是一出生便生活在混沌大陸的人,比之才來這個世界一年多的雪鏡風,了解得更深更徹底。

“奪?呵,你認為他們有本事從我的手上奪得走嗎?我不管他們是不是私底下已經開始蠢蠢於動了,這天下既然已經從我手上開始翻動重整一番了,就必須由我親自來平覆下來!”雪鏡風鳳眸精煁地如帝皇之星,熠熠奪目。

“那無埃雪衣呢?你打算怎麽辦?”蘭昀息即使不用看雪鏡風的臉,也能想像到現在的她一定比任何時候都要自信,都要美。

雪鏡風輕眨眼睫,薄唇透著初雪融化尚帶餘寒的笑容。

“我相信無埃雪衣的本事並非任何人都能控制的了的,所以我想看一看他到底要怎麽做,我早就已經給了他選擇題了,所以結果如何,都與人無尤了。”

蘭昀息聞言,半闔雙睫,望著撒在地面上淡淡的月光,輕笑了一下。

說到底,風兒對無埃雪衣並非絕情到底,她終是退了一步,等著他走近……就不知道她知道懂不懂這種心情了,與對秋月楓區別對待的心情……

“嗯,睡吧,明天我們就出發。”

雪鏡風此刻卻沒有了睡意,她靜靜地躺在半昀息胸膛上,聽著他平靜的心跳,眼眸透露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鳥兒吱吱喳喳地跳躍地枝間,喚醒了清晨的安靜。

蘭昀息醒來看著依舊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的雪鏡風,微微笑了。

他靜靜地將視線投註在她白皙無暇的臉上,伸出手指摩挲著,道:“你啊,總是愛賴床,不過看在昨天晚上睡得少的份上,我就不吵你了,待我處理完事情後,就來帶你離開。”

蘭昀息將雪鏡風小心翼翼地翻動著放在床上,自己撐力下床坐上輪椅。

他取出一塊蘭花玉佩就著陽光閃耀了一下,頓時一抹淡藍色身影落地跪下,恭敬道:“主人。”

“替我守護好夫人,別讓人前來打擾。”蘭昀息吩咐道。

“是,奴明白。”藍色身影斂目回答後,便消失在房內。

而蘭昀息則收拾好一切,便獨自推著輪椅去找石決月告辭。石決明聽著蘭昀息與雪鏡風竟然馬上就要離開,先是一驚,然後卻一直各種勸說,讓他們再留一段時間。

而蘭昀息根本就不理會他的理由,說完便要走,這時聞訊而來的慕容小惠還有湊弄,清風清雨他們也說著好話,讓他們多留一段時間。

只是蘭昀息去意已決,任他們如何說盡好話也撼動不了半分,氣得慕容小惠都快哭出來了。而來得稍遲的秋月楓踏入廳時,巡視一周後,沒有看到雪鏡風,臉色有些傷感。

蘭昀息看到秋月楓倒是點頭打了一聲招呼,便要離開時,而秋月楓猶豫了一下,突然追出去。

“蘭神醫,我……能送你回去吧?”秋月楓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蘭昀息淡睨了他一眼,拒絕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蘭神醫,我、我只是想跟雪弟,不、雪妹道別而已,你別誤會了。”秋月楓急步幾步,攔在蘭昀息的前方,有些懇求地說道。

蘭昀息擡眸看著他,道:“我不需要誤會,只是風兒還沒有起床,不方便。”

“哦,不好意思,那我過一會兒再去吧,謝謝。”秋月楓訕訕地退開了,點頭朝蘭昀息說了句,便轉身走了。

而秋月楓一走,這麽巧石決明也出來了,他看著還在院內的蘭昀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師弟,這弟媳既然要走了,為兄我也去跟她道一下別吧。”

而蘭昀息聞言則臉徒然黑了一半,他面寂如水,力持平靜道:“掌門客氣了,風兒還沒有起身,一會兒她會親自來跟你告辭的。”

石決明聞言,這才逐顏笑開道:“這樣啊,好好,那我在廳裏等她好了。”

看著蘭昀息臉色似乎不太好,石決明也不多做糾纏,便回去了。

而蘭昀息望著他的背影,冷冷笑了一聲:想見風兒,做夢!

打發了兩個男人,蘭昀息一回到房間,便讓人準備好一切,便替雪鏡風簡單穿戴好,將她抱住,讓兩名暗衛擡著兩人施展輕功從白石林的方向離開了神醫谷。

而這時,秋月楓在房間坐立不安,不知道什麽時辰雪鏡風才能醒來,他一直計算著時間好去找雪鏡風。

而石決明則坐在大廳雙目直盯著門外,喝完一杯茶又一杯茶地等待著雪鏡風來跟他告辭。但是這兩人卻不知道,他們一直等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神醫谷,踏上路程了。

耳邊響著軲轆的馬車聲音,雪鏡風眼睛都沒有睜開地問著抱著她的男人。

“在路上了?”雖然一直沒有醒過來,不過她意識告訴著她沒有危險,於是她也就放任著蘭昀息的所做所為。

蘭昀息見雪鏡風已經睡醒了,遞了一杯茶給她,道:“來,喝點水。現在我們已經離開神醫谷了。”

雪鏡風幽幽睜開眼睛,輕啜了一口,掀開簾子,看著駕馬的兩道背影一楞,奇道:“你的藥人?”

“嗯,藥一跟藥二是我的藥人,在神醫谷我想或許會引起懷疑,便一直讓他們都在神醫谷外等候。”蘭昀息對她說明著。

藥一,藥二啊,想不到真的有人取這麽不負責的名字。雪鏡風嘴角抽了抽。

“餓了嗎?”蘭昀息看她又躺下,覆上毛毯打算繼續睡覺,不由得笑道。

“不想吃,沒有胃口。”狼嘯山這條路太顛簸,她本來就對馬車不感冒,現在更是不願意醒著了。

“你早膳也沒有用,不如吃點糕點吧。”蘭昀息坐在她的身邊,扶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問道。

而雪鏡風考慮了一下,便直接張著嘴。

而蘭昀息也看懂了,她這是懶得動手,讓他直接餵呢,不過他卻是很樂意效勞的。取來桂花糕蘭昀息一口一口地餵著她,還時不時地讓她喝一口水,註意著別讓她給嗆著了。

車簾外的藥一跟藥二,不經意回頭瞧見這一幕,差點沒將這馬車趕起溝裏去了。

唉!他們那高貴的主子,現在已經徹底淪為妻奴了,看他服伺得那一臉滿足的表情,怎麽看怎麽覺得跟他們所熟悉的主子不是同一個人,不過他確實是他們的主子,所以他們只能感嘆道,原來愛情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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